淡月浅歌

二十余年如一梦,此身虽在堪惊。

[邪瓶]变成阿飘后我竟然这样做

  就,单纯想写一下邪死后会怎么样,ooc归我




跟所有反派大佬一般,我是有疾而终的。但在这个年纪也好,至少我正值中年,不会让闷油瓶看见我更加苍老、无力的样子,像所有垂垂老矣、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,在最后的时光露出更加幼童的形象,给大家添麻烦,打翻了摇摇欲坠的镜子,使生活四分五裂。




在近几年,我的疯劲收敛了很多,与其说是收敛,不如说是被压下洗漂了一番,再轻轻地放下。我应该是爱他的,我想。但所有的疯劲碰到他,又都重新沉淀下去了。黎簇曾经说,我这样的疯,他看见肯定会逃。我想他应该是不会逃罢。因为我舍不得。舍不得我的雪,落在贫瘠的大地上。总之,在雨村的这些,我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。胖子问我,你不后悔吗?我也想后悔啊,可是日子太短,影子太长。而且,我舍不得他,在我死后,他该怎么办,该去何方?我不想成为捆住他的枷锁,不想让他成为笼中雀,他应该是自由的,即使……那个未来没有我。我宁愿他去认识什么人,爱上什么人,也不愿他为了该死的感情,束缚在我的棺材旁。




死亡是一个必要的话题。我曾提起过,那时概念其实还不深,只觉得人死了,一切都归于虚空。后来到了快死的那年,大概冥冥之中有些感觉了,明明那年我已经不太清醒得来了,但我还是强撑地醒过来,笑着对闷油瓶说,我们去晒晒太阳,好吗?




闷油瓶像是松了一口气,背起我就往屋外走,他的背似乎更瘦了一些,我有些心疼他,有些恼怒胖子怎么没把他照顾好,我也怨恨我自己,没有办法再多陪他几年。他把我放在一张躺椅上,我没躺下,而是张开了手,说:“来,抱一下。”我不知道哪来的回光返照,竟然有这么大胆。




闷油瓶没说什么,轻轻地环上了我的身体。我有种来不及的感觉,千言万语涌上心头,最后只是说了一句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




我努力侧头去看他,力气已经在渐渐消失了,他的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风吹红了,表情如我当年在墨脱看到那个雕塑一般哀恸。眼前渐渐模糊,我吃力地说了一句,不……要……哭。眼前一黑,灵魂就被抽走了,如果有下辈子,我希望我可以再遇见他。




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,灵魂出窍后,我竟然还能在闷油瓶旁边飘来飘去,就是看着我死灰的脸有点复杂,这下好了,张海客可以顶着我脸用我的名义招摇撞骗了。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盯着闷油瓶的后背。他太瘦了,弯起的脊柱仿佛长白山的山峦,我好像看见雪落在山上,被日头晃得让人心慌。但我已经变成一只阿飘了,不应该还会心慌,也可能是这个环境太安静了。


闷油瓶还是没有起来,直到夕阳照出了拉长的影子,胖子踏进院门,刚想大声说话,就被闷油瓶这姿势卡住了喉咙,急匆匆地赶到跟前来。我转过了身,飘出了院门,好像我喉咙里卡着一个吃完的鱼骨,发不出声。只听到胖子喃喃自语道,怎么会这样呢……


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,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闷油瓶,我只想快逃。


本来七天之前,我已经挂了,变成了一只阿飘,我也没有去参加我的葬礼,毕竟看着自己入葬还是需要一些强大心理的,于是我就在闷油瓶经常走的那座山上荡来荡去,就像我20多岁以前一样。


我靠在一颗树上,就像闷油瓶常做的那样,靠在一颗树上昏昏欲睡。等到日头西斜的时候,我才清醒过来,看见了树底下的闷油瓶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。


他好像更瘦了,像雪一般轻轻地落在地上,落在了我贫瘠的心头。他的兜帽上不知道为何也沾上了一点泥土,我下了树,于是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。


我想他应该是看见了我的遗言,但又看见我一个死人站着这里,怪是吓人的,他应该是没被吓到,反正我是觉得蛮吓人的。


遗言倒也没写什么,大概是写了一些胡话,我已经记不清了,只是说:“我只是一个过客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闷油瓶就坚定地说道:“你是我的人间。”我从来没有听过闷油瓶说情话,虽然他没有说我爱你,但我觉得比那些直白更击中我的心,就好像七仙女说是自愿留在人间一样。我瞬间觉得我是个大傻子,超级大傻子。我这人生短短几十年,居然没能和闷油瓶表白心意,害得我们最后几年一直在拉扯,互相隔着窗花望对方。


那些什么其他人什么东西,都去/他/妈的,老子就是喜欢闷油瓶,就是到死也要跟他绵缠,我恶狠很地想着,抬头看向闷油瓶,他已经洞悉了一切,说道:“我会守着的。”


我们度过了一夜,天快亮的时候,我说,张起灵,下辈子我还会来找你的。闷油瓶没说话,俯身贴向了我的嘴唇,就像暖冬的初雪。


日头升了起来,照在了贫瘠的大地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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